close
CHAPTER18……
又下雨了。
我跟王韋漢站在雨中,一動也不動的。
要是以前,他會替我撐傘的,他總是想得很周到,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;就算他忘了帶傘,他也會脫下他的外套替我擋雨,或是乾脆拉著我躲進騎樓下。
在雨中漫步也好、追逐也好,他從來都不認為那是件浪漫的事。
非但不是件浪漫的事,還是見會讓人打噴嚏的蠢事。
現在想想,我跟他之間,有很多雨天的回憶。
「小穎,太暗了啦,先過來吃泡麵!」颱風天,王韋漢站在廚房煮東西的模樣,會讓我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。
「快看完了,再一會兒。」沒有從書本裡抬起頭來,因為停電,我只能藉著微弱的燭光閱讀著。
那是一幅我不用抬起頭就能看見的美麗的畫,光是聽聲音,就讓我眷戀不已。
無庸置疑的,我愛雨天;不管是高中那個下著雨的放課教室,或是夏日哪個不能出門的颱風天;雨天,總能讓人感到幸福的滋味。
現在,下雨了,又下雨了。
而王韋漢,出現在我面前,跟我說愛我。
他真的很懂我。
我不知道為什麼王韋漢只是站著,寧可被雨淋濕;我知道的是我連一步也不動不了,像是只要動了一步,我就會從夢裡醒來。
或許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愛他,所以我才相信著他會回來。
但就像是夢一樣的,一個只付出一半真心的男人,跟我心愛的他又不太一樣。
「感冒了怎麼辦?」余逸晨拿著一條大毛巾從我頭上蓋上,替我撐起了一把傘。
我抬頭看了余逸晨一眼,是否,是否我可以將他的表情解釋做為擔心?
我以為小氣鬼永遠只會想到自己,什麼時候他也會為我擔心?
「謝謝!」
余逸晨只回給我一個微笑,然後帶我到可以遮雨的地方。
「你!!!我是跆拳道黑帶喔,怕的話就快滾!」紀達仁擺好架式,在門口恐嚇王韋漢,當然是淋不到雨的地方。
王韋漢的表情有點茫然,而我的嘴角,不自覺得上揚。
「你有神經病阿?」廖雅琪輕輕一推,輕鬆的把跆拳道黑帶KO掉。
我笑了,很自然的就笑了出來。
再看王韋漢一眼,已經不會什麼都說不出口。
這僵局,我打從心底地感謝他們幫我打破。
「回去吧。」我對著王韋漢說,雖然在我心裡,這三個字好難說出口。
回去後,他就真真正正,不再屬於我了。
「小穎……」
「祝你幸福……真的。」我低著頭,堅強的把話說完。
我很棒吧?
還沒有失去王韋漢以前,我不知道原來我也可以這麼堅強。
一度,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沒有他就什麼都不會做的女孩。
其實搞不好我依然是那個只有自己一個人就什麼都不會做的女孩,我很清楚我現在不是一個人。
「幹嘛這樣看我?」
「沒什麼。」我淡淡的笑了。
「妳有病喔?」
「病得沒你嚴重。」
「我有什麼病?」
紀達仁有神經病、廖雅琪有三八病,而余逸晨,有小氣病。
想著,我又笑了。
「妳怪怪的。」余逸晨下了結論。
對,我怪怪的。
明明王韋漢還站在距離我不到三十公尺的馬路上,試圖貪心的想扛下所有的責任。
想對我負責,想對堂姊堂姊的孩子負責,那堂姊堂姊呢?結了婚,是不是也要對她負責?
我居然還笑得出來?
「我的未來,我自己會看著辦。」曾在某個王韋漢開夜車的夜晚,因為心疼所以開玩笑地對他這樣說過。
王韋漢那時也只是笑笑,摸摸我的頭,明明一天一夜沒睡累得不得了,他還是笑著。
那時我知道的,他總想把最好的都給我。
是阿,往往失去了,才會想起這個人原來對自己有多重要,付出的什麼樣的真心;曾幾何時,他任何一個動作,我都知道那是為了我。
曾幾何時,我開始變得貪心,像是他給的永遠不夠。
所以不過自己待在家半天,我就覺得寂寞;偶而自己一個人吃飯,我覺得寂寞;,自己去看場電影,覺得寂寞;往學校的道路上,還是寂寞。
我變得太怕自己一個人。
一個人的孤單是孤單,兩個人的孤單是寂寞。
我懷念那個,即使下雨天在教室等他也覺得幸福的小女孩。
那時的我,只給我一點點,就像擁有了全世界。
我抬起頭看著王韋漢,我不是或許還愛著他,可能好幾年後,就算他不在我身邊,想起他對我的好,我會知道我一直都是愛他的。
在我心靈深處。
眼淚從雙頰滑落,鹹鹹的,是淚水,不是雨水。
我從余逸晨的手中接過雨傘,往王韋漢走去,替王韋漢撐著傘,用他們給我的毛巾,輕輕將他濕透的臉擦乾。
那是一張很乾淨的臉,就像我認識的他一樣,有顆很乾淨的心和很乾淨的聲音。
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,就是被他這張乾淨的臉,奪走了我的心。
即使他的真心現在弄髒了,再也擦不乾淨,但光是只看著他這張乾淨的臉,就像我記憶中的樣子一樣,他還是我的王韋漢。
「祝你幸福。」我將傘留給王韋漢,轉身跑回騎樓下躲雨。
「再見。」我朝他揮揮手,笑著。
我知道現在我不好看,看我想笑著跟他說再見,用我最漂亮的表情,他最喜歡的。
「……」王韋漢哭了,像個大孩子,雙手掩面地大哭著。
如果可以,我希望我也可以給他一點什麼。
以前我總是不斷地單方面接受他對我的好,要他無條件忍受我所有的任性;比起從前那些他所給我的,我想我還是給得起,對他的祝福。
我方佳穎可是很大方的,只要我想給,沒有什麼是我給不起的。
接著,我轉身開了門,用最快的速度回我的房間。
「妳做得很棒,方佳穎。」深吸了一口氣,我慢慢對自己說。
只是心痛得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。
*在我心靈深處。*
又下雨了。
我跟王韋漢站在雨中,一動也不動的。
要是以前,他會替我撐傘的,他總是想得很周到,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;就算他忘了帶傘,他也會脫下他的外套替我擋雨,或是乾脆拉著我躲進騎樓下。
在雨中漫步也好、追逐也好,他從來都不認為那是件浪漫的事。
非但不是件浪漫的事,還是見會讓人打噴嚏的蠢事。
現在想想,我跟他之間,有很多雨天的回憶。
「小穎,太暗了啦,先過來吃泡麵!」颱風天,王韋漢站在廚房煮東西的模樣,會讓我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。
「快看完了,再一會兒。」沒有從書本裡抬起頭來,因為停電,我只能藉著微弱的燭光閱讀著。
那是一幅我不用抬起頭就能看見的美麗的畫,光是聽聲音,就讓我眷戀不已。
無庸置疑的,我愛雨天;不管是高中那個下著雨的放課教室,或是夏日哪個不能出門的颱風天;雨天,總能讓人感到幸福的滋味。
現在,下雨了,又下雨了。
而王韋漢,出現在我面前,跟我說愛我。
他真的很懂我。
我不知道為什麼王韋漢只是站著,寧可被雨淋濕;我知道的是我連一步也不動不了,像是只要動了一步,我就會從夢裡醒來。
或許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愛他,所以我才相信著他會回來。
但就像是夢一樣的,一個只付出一半真心的男人,跟我心愛的他又不太一樣。
「感冒了怎麼辦?」余逸晨拿著一條大毛巾從我頭上蓋上,替我撐起了一把傘。
我抬頭看了余逸晨一眼,是否,是否我可以將他的表情解釋做為擔心?
我以為小氣鬼永遠只會想到自己,什麼時候他也會為我擔心?
「謝謝!」
余逸晨只回給我一個微笑,然後帶我到可以遮雨的地方。
「你!!!我是跆拳道黑帶喔,怕的話就快滾!」紀達仁擺好架式,在門口恐嚇王韋漢,當然是淋不到雨的地方。
王韋漢的表情有點茫然,而我的嘴角,不自覺得上揚。
「你有神經病阿?」廖雅琪輕輕一推,輕鬆的把跆拳道黑帶KO掉。
我笑了,很自然的就笑了出來。
再看王韋漢一眼,已經不會什麼都說不出口。
這僵局,我打從心底地感謝他們幫我打破。
「回去吧。」我對著王韋漢說,雖然在我心裡,這三個字好難說出口。
回去後,他就真真正正,不再屬於我了。
「小穎……」
「祝你幸福……真的。」我低著頭,堅強的把話說完。
我很棒吧?
還沒有失去王韋漢以前,我不知道原來我也可以這麼堅強。
一度,我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沒有他就什麼都不會做的女孩。
其實搞不好我依然是那個只有自己一個人就什麼都不會做的女孩,我很清楚我現在不是一個人。
「幹嘛這樣看我?」
「沒什麼。」我淡淡的笑了。
「妳有病喔?」
「病得沒你嚴重。」
「我有什麼病?」
紀達仁有神經病、廖雅琪有三八病,而余逸晨,有小氣病。
想著,我又笑了。
「妳怪怪的。」余逸晨下了結論。
對,我怪怪的。
明明王韋漢還站在距離我不到三十公尺的馬路上,試圖貪心的想扛下所有的責任。
想對我負責,想對堂姊堂姊的孩子負責,那堂姊堂姊呢?結了婚,是不是也要對她負責?
我居然還笑得出來?
「我的未來,我自己會看著辦。」曾在某個王韋漢開夜車的夜晚,因為心疼所以開玩笑地對他這樣說過。
王韋漢那時也只是笑笑,摸摸我的頭,明明一天一夜沒睡累得不得了,他還是笑著。
那時我知道的,他總想把最好的都給我。
是阿,往往失去了,才會想起這個人原來對自己有多重要,付出的什麼樣的真心;曾幾何時,他任何一個動作,我都知道那是為了我。
曾幾何時,我開始變得貪心,像是他給的永遠不夠。
所以不過自己待在家半天,我就覺得寂寞;偶而自己一個人吃飯,我覺得寂寞;,自己去看場電影,覺得寂寞;往學校的道路上,還是寂寞。
我變得太怕自己一個人。
一個人的孤單是孤單,兩個人的孤單是寂寞。
我懷念那個,即使下雨天在教室等他也覺得幸福的小女孩。
那時的我,只給我一點點,就像擁有了全世界。
我抬起頭看著王韋漢,我不是或許還愛著他,可能好幾年後,就算他不在我身邊,想起他對我的好,我會知道我一直都是愛他的。
在我心靈深處。
眼淚從雙頰滑落,鹹鹹的,是淚水,不是雨水。
我從余逸晨的手中接過雨傘,往王韋漢走去,替王韋漢撐著傘,用他們給我的毛巾,輕輕將他濕透的臉擦乾。
那是一張很乾淨的臉,就像我認識的他一樣,有顆很乾淨的心和很乾淨的聲音。
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,就是被他這張乾淨的臉,奪走了我的心。
即使他的真心現在弄髒了,再也擦不乾淨,但光是只看著他這張乾淨的臉,就像我記憶中的樣子一樣,他還是我的王韋漢。
「祝你幸福。」我將傘留給王韋漢,轉身跑回騎樓下躲雨。
「再見。」我朝他揮揮手,笑著。
我知道現在我不好看,看我想笑著跟他說再見,用我最漂亮的表情,他最喜歡的。
「……」王韋漢哭了,像個大孩子,雙手掩面地大哭著。
如果可以,我希望我也可以給他一點什麼。
以前我總是不斷地單方面接受他對我的好,要他無條件忍受我所有的任性;比起從前那些他所給我的,我想我還是給得起,對他的祝福。
我方佳穎可是很大方的,只要我想給,沒有什麼是我給不起的。
接著,我轉身開了門,用最快的速度回我的房間。
「妳做得很棒,方佳穎。」深吸了一口氣,我慢慢對自己說。
只是心痛得眼淚怎麼也停不下來。
*在我心靈深處。*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